你在哪里学习?学什么?跟谁学?
我不感兴趣。
我想要知道,
当所有的一切消逝时,是什么将你的内心支撑?
我想要知道,
你是不是能跟自己单独相处,
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做自己的伴侣,在空虚的时刻里。
——印第安长老
时钟指向五点,天已大亮,我也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片光明。清晰的大脑,混沌的神智,如虫噬般辗转的身体,毒瘾一般流下的眼泪,还有脚腕隐隐作痛的伤口,以及腾挪跌宕的灵魂,都平空在我疲惫的肉体里轮番来袭。
在每个人的生命里,旅途中,工作中,火车上,总会愣愣地遇到一些人,只是短暂相逢擦肩而过后,这些人又会愣愣地消失,消失,直至此生再不相见。他们,抑或她们在你全部生命中就出现那么短暂的一程。不可否认,总有那么一种人,当他出现在你身边时,你就知道,他就是你这辈子需要的那个人,但他就是不属于你,就算你费尽今生所有也不会属于你,所以你就会平生出几许痛恨,几许绝望,几许无能为力,当然还有一夜和他一起白头的愿望。有相聚就有别离,再怎么漫长的相思,再怎么甜蜜的眷恋,还有刻骨铭心的伤痛,都终究逃不过人世间的变幻莫测。欢愉一时过后,只有想起来就会心痛的遗憾。
谁都不是谁的陌生人?!且行且珍惜!
我非常想去相信任何一个人,非常的想,可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忙着爱情,忙着吃喝拉撒,忙着生,忙着死,所有人都是一副窘迫的姿态,令我再不忍心向谁索求关怀。我们爱过的人,我们在很久以前以为可以厮守的人,后来不是都跟另外一个人一起生活了吗?我们总是在独处的时候,长嗟短叹世间人情冷暖,却不曾尝试着给予他人像自己也需要的温暖的眼神和拥抱,是的,我未曾这样做过,你们也没几个人会这样做。记得有句话这样说的,如果我们想不对人事失望,惟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寄予任何希望,这不是绝望,这是生存下去的惟一途径,亦是获取幸福感的前提。人有时会绝望孤独,觉得生存痛苦,其实,令你如此痛楚无助的,乃是一念悲观想法开始,反复增殖,最终变成一个黑暗的世界观。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!
我常常在很多下雨的深夜,站在窗前,看偶尔晚归的人们,揣测他们雨夜也晚归的原因。莫名的忧伤席卷了全部的冷静,我点亮烛火,依然看不到黑暗的前方,我的摸索究竟要到什么时候,纷飞的往事和想要得到的未来一样让我惶恐不安。我能做的,只是将自己淅淅沥沥的忧伤播撒得无处不在,就像淅淅沥沥的雨,下疯了整个长夜,朦胧了夜色,迷离了双眼,直来直去的微风中,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柔弱的坚强着,能够努力地告诉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变,只是这个世界变了。
还好,我还在善良的边缘徘徊!
在这样不眠的夜里,我无数次的问自己,在自己做过的很多事情里,究竟需要不需要别人理解,我一直渴求一个答案,却同时又害怕答案来临。好长世间了,我不祥的预感还是得到了证实。人真正害怕的不是死亡,而是做出是否死亡的决定和等待死亡的过程,如同我的预感早就存在,只是害怕被证实一样。这就是有些问题本身问了出来却没有想过要别人真的去回答,可是那个答案的证实还是冲击了我仅剩的所有的坚强,只是我不愿意承认,别人也不愿意说破而已。如果可以选择,我希望每个人都可以灿烂的活着,忘却人生所有的声色犬马,和来辩去,珍惜面对生命时的哪怕锱铢小事。
如果有来生,要做一只鸟,飞越永恒,没有经途的苦恼。东方有火红的希望,南方有温暖的巢床,向西逐退夕阳,向北唤醒芬芳。如果有来生,希望每次相遇,都能化为永恒——三毛(潘妮)